我的处女长篇《荒诞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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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我的大学

  曾经对一女孩发誓:三年内赚一百万来娶你,否则死。第二天一觉醒来却再也记不起那女孩是谁。这简直是上帝对我的愚弄。或许我只是做了一个太真切的梦,梦往往是荒诞的,一如我们荒诞的青春。

   1。

   “日,我们还不如把车费省下来在这里打个鸡子然后坐公交车去跳黄河。等我们快漂到黄海的时候给你发个短信你再从那里跳,我们一起去大海逮鱼。晕呀,日子怎么了再不发展就完了。我今天穿的很帅然后我就不好意思去饭店只吃一碗面,也不敢坐公交车了,我深深地感到我的现状极大地糟蹋了这身衣服,好好抱住头想想吧哥们儿!”

   当我接到从千里之外传来的这条短信时,不禁被猛哥的话所折服,我觉得这样经典的话特别像小说里的对话,尽管从表面看来猛哥挺像一位黑社会的大哥。

   猛哥的话使我一时竟无言以对,我蜷缩在自己的床铺上,大脑一片空白对宿舍里糟杂的吵闹声置若罔闻,不知不觉已昏昏欲睡精神恍惚进入梦乡。

   “小子快喝了这汤吧!”几个大汉掰着我的嘴巴强行灌下了那碗没有味道的汤。然后我的头越来越大,其中一个人拿着一把大刀哈哈大笑,一刀闪过我的头便滚到了地上,我害怕极了拣起自己的头颅往屋外冲去。

   刚冲出不远后面便响起一阵机枪声我再度倒下。睡了一阵睁开眼发现身边站着一蒙面人伸脚便要踢我,我爬起来跑进竹林,边跑边喊:“师父,救我啊。。。”

   师父不知从何处飞身而来,师父和电视上的张三丰张的一模一样正飘在空中,突然师父脸色一变寒光闪烁,竟向我一掌轰来,我大叫一声“啊!”在我即将灰飞烟灭的时候学校的广播响了,我一身冷汗从床上弹了起来,不禁庆幸自己还在活着。

   今天周四,我清楚地记得下午没有课至于上午什么课我从来都不记得,对于一个看到课本就条件发射地头痛的人来说什么课都一样。

   放假回家有人问我都学什么课程,我思索半天却始终答不全,后来想想这也不该全怪我,因为开学时学校根本没有把书发全,欠了不少同学个别科目的课本,很幸运我便是其中之一,我终于有理由减轻自己的课程负担并且对学校的体谅表示由衷感谢。

   今天天气比较好,大家都起的特别早,于是餐厅里就特别的挤,正在晨练的苍蝇蚊子一族为了保全性命都逃到了室外,由此可见他妈的多么挤啊!一年不吃早饭都没见几个饿死的,我不至于那么倒霉吧。

   一路上哼着周杰伦的新歌《听妈妈的话》晃晃悠悠向教室走去。这首歌有家庭温情的味道,有时听到动情处不禁联想到自己的现状,整天吃喝睡觉实在无颜面对父母。

   宿舍离教室不远,道路却十分坎坷,并不是路上有什么妖魔鬼怪而是尘土飞扬高低不平处处像施工现场。刚换的衣服到了晚上已面目全非,别人还以为你今天又出去买了一身新款呢。

   “靠,迪哥起来的这么早啊!”话音未落一只恶爪已伸在我肩膀上,听声音我马上分辨出这是我的好友阿栋,他充满磁性的地方话是别人无法模仿的。我转过身笑了笑迅速开始我们的话题,“大一来了不少美女啊!”

   “靠,身材都不错,你看前面那个”阿栋正要伸手指给我看,那瘦瘦的女骇却突然转过身吓了我一跳,那容貌实在惊天动地惨绝人寰够到战场冲当核武器了,这绝不是夸张。

   不知道阿栋是否还陶醉其中,我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朝地上猛吐唾沫,“靠,受不了了。。。”他边骂边推着我向B幢楼飞奔。“我晕,跑那么快去死啊!”由此可见任何事物都是有两面性的,我竟然忘了这个真理。

   进此学校后我的记性变的更加坏了或者说我更加懒了。B楼是我们教室所在地,我从来没有数过它有几层,可能四层也可能五层,我记住上课的教室在二楼最西边就足够了。

   教室上面对应的是学校网吧,于是我们注定和网络紧紧地联系在一起,所有人都一段光辉的旷课史,连续通宵上网的纪录被不断刷新着。有些日子我和几个同学吃完早饭就直奔网吧一直杀到天黑黑才回宿舍睡觉,后来班主任见我都不认识了以为我都转学了。

   除了班主任的姓名,我连其他老师的姓都不知道,往往每个老师只担任一年的课,实在留不下什么强烈的印象。现在的人际关系都讲究利用价值,没了价值,拜拜。

   刚到教室才知道自己真的来早了,阿栋说他昨晚做了春梦需要好好休息,我问他换内裤了没有啊,他不再理我作昏昏欲死状。

   我站在窗户旁对这路上行人发呆,偶尔有美女穿过空气中夹杂着丝丝清香使人心旷神怡才怪,因为中间还有一股茶叶蛋的味道,真郁闷。这时候手机突然狂震起来,猛哥的短信来了,“靠,你来不来Z市了,这里吃住很方便,路费我报销。”“好啊,我在这里无聊死了,可是我去了干什么啊?”“你来了再说吧,快点决定”

   据说任何历史性地伟大决定都不超过半小时,事后人们都说那是历史的必然性,于是我经过一节课的周密思考与策划终于决定下午到火车站买票。

   猛哥在Z市,Z市是全国铁路枢纽,地处中原,交通发达,那里的犯罪分子作完案后可以在五分钟内坐上各种交通工具逃往外地。如果在战时Z市一定是道上高手的必争之地,而如今便成了道上高手的藏匿之所。猛哥说三个月后再也不来Z市了,这三个月的辉煌便由哥们儿几个来创造了。

   于是猛哥在电脑城旁边租了房子,月租三百备齐做饭的家伙后把老婆也接了过来,小两口从此开始过上幸福的日子。。。可惜对于两个没有工作与大量存款的人来说,这种幸福像过期伟哥的效果一样短暂。猛歌说身上没钱,干那事都他妈的不爽啊!我附和说我身上没钱走路都没劲。

   在车站买票之前,我特意问他Z市有什么好工作,那种不要学历经验又清闲又钱多的最好,他毫不犹豫的发来两个字“当鸭”我晕,直接说卖淫就可以了与动物相提并论多低贱啊。

   对于没吃早饭的人来说,一个上午显得相当地漫长,打开电话薄把所有人都骚扰一遍,尽管有一半的人已处于停机状态,每节课基本在发呆与昏睡中度过,偶尔和同学扯淡几句。终于在第三节下课我提前回宿舍简单收拾片刻便坐上三轮车驶向学校附近的公交站点。

   我所在城市简称Q市,位于沿海风景名胜巨多,经济相当不错,由水货遍地便可以看出。Q市地形复杂,往往在平地上突然冒出来一个小山丘,有些街道太相似,乘车睡着的话是很容易迷路地。

   我的学校位于Q市郊区的一个角落,渺无人烟,如果哪天你弄个小渔船便可以免费远洋航行了。在公交车上站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到了火车站,又排了半个小时的队终于轮到我买票,我还未掏出学生证,售票的大姐突然来了一句“到Z市已经没票了,后天再来吧”我差点晕倒,不甘心又问是没座位还是没票了,她说站台票都没了。

   Q市距离Z市一千多里,像我这样一个普通人是无法运用瞬间移动或者空间跳跃来到达目的地的。出了车站我给猛歌发短信“靠,今天没票了后天才有。”“你看着办吧,坐上火车了给我发个短信”

   车站向东一百米便是大海,现在是旅游旺季,海水浴场的游人比海里的鱼还要多。海风不知疲倦的吹着,我停在高台上望着海面却看不到一个穿着泳衣的美女来游泳,今天真是倒霉透顶了。

   回去时总算有了座位,到达终点站竟然遇到了阿栋。他一脸惊奇“靠你不是去Z市了?怎么又回来了?”“别提了,今天没票了,先回学校吧”我所带的东西不多一个包便够了,我的全部家当也就是钱包和一堆充电器,他却提了一个大旅行箱。“这里面不会全是钱吧!”“靠,你想钱想疯了,一个老乡刚返校我来接她。”

   正说话间只见一个瘦高女孩向这边跑来,我看并不漂亮便保持沉默。三个人拦了辆三轮向学校飞去,之所以用“飞”来形容是因为此地的三轮车夫开车特别生猛,时速表指针都到底了还在狂拧油门,发动机的燥声震耳欲聋使人怀疑车轮是否着地,未坐稳的话随时可能被摔下来,然后被后面的三轮撞飞。

   打开宿舍门烟雾缭绕,如临仙境,一群烟民围着桌子狂叫不知是在吵架还是在打牌。此时正是打牌的运动高峰期,在学校打牌是仅此于泡妞的第二大事业,学习最多能排到第五位,老三老四的位置被吃饭和睡觉抢了。

   一天的奔波使我身心疲惫,踢掉鞋子马上躺入床的怀抱,床在我心中的地位绝对大于老婆,一个人可以没有老婆但不可以没有自己的床。刚要脱上衣手机就震动起来,还是猛哥的短信“出事了,刚才我老婆手机丢了,才买了一个星期。”

   “靠,不会吧,你在哪丢的找了没有啊?”

   “我们在一个饭馆吃饭,一女人从桌子旁经过突然摔倒了,我老婆把她扶起来,等我们吃完饭才发现手机不见了”

   “那女的肯定是附近的惯犯,你还记不记得她张什么样子,去派出所报案啊”

   “去报了,所长说那女的是吸毒的,偷手机是首次,以前他们团伙直接抢劫,被关了几次都托关系花钱出来了”

   “不是吧,你问所长那女人在哪里住”

   “所长说不知道,估计是不想管闲事吧”我无语,这年头钱能通天,猛哥生活费都快没了,更没有钱去给所长送礼办事了。过了一会儿。猛哥又发来一句“我再也不给她买手机了“。

   当我醒来时候仍然是公元2006年,人类还未进入共产主义社会,也没有进化到魔法时代,我的肚子开始强烈谴责我的不负责行为。我用不到一秒种的时间穿好衣服起身向餐厅飞奔,这顿饭整整吃了我一百零三元直接导致我没有路费去见猛哥,大致过程是这样的———我到餐厅便要了碗拉面,我把碗放在在桌子上然后坐下来正欲大吃,突然桌子因为失衡向右倾斜,饭碗迅速滑落,我反应很快毕竟是三块钱一碗的拉面啊,在半空中我双手接住了饭碗,尽管汤洒满双手一碗面还是保住了。可恨的是我左手里还攥着手机,大半个机身已沐浴在汤水之中。以前听说手机进水在太阳下晒一会就没事了,于是用纸巾简单擦拭下便接着吃面。

   吃完饭我才知道相信传说是要付出代价的,我的手机已快变成蘑菇,键盘下长满青毛,屏幕也变作一幅抽象画。我再次出校到附近最近的手机维修店已是晚上8点,经过一个小时的等待手机终于可以开机了,还好一切功能都还健在。

   “老板多少钱?”我打开钱包掏出一张五十的,我估计要不了几个钱“小伙子,你是学生吧,给你打个八折只收你一百”老板是位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此刻正眯着小眼谄笑着和我说话,我一看就知道这人是一位大大地奸商,他的眼皮紧绷使人无法看到任何破绽。我不甘心继续和他砍价“不就是用清洗剂清洗下吗?怎么要这么多”“你没看这是进口的,一般的水洗不干净的,还有手工费呢。”他把那个小瓶子指给我看,上面印的全是我一窍不通的韩文,我想说这不定是在哪个一元店批发来的呢但却没这个胆量,毕竟我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现在是晚上老板找人把我分尸了抛到大海里都没有人知道。

   老板看我犹豫起来,又和气地说:“这样吧,就算大哥请你吃碗面,少收你五块钱,九十五可以吧!”我勉强笑了笑,竟然翻翻钱包把钱凑够递给了他,然后我接过一直在老板手上攥着的手机,有种花钱赎回来的感觉。

   出了那黑店,尽管我的钱包里所剩无几我还是立刻拦了辆三轮向学校赶去,因为这附近晚上打劫现象严重。下车的时候,我拿着最后的二十元让师傅找钱,师傅翻了半天,结果来了句“真不好意思啊兄弟,少一元零钱,你记着吧,下次坐我车肯定给你”眼看学校马上就要关大门了,我也懒得和他计较,再说他也不至于为了这一块钱改行吧。

   我装作客气地说:“没事”我又往车上扫了一眼企图记住他的车牌号,靠这车竟然没牌照。来回车费一共五元,于是我再也无法忘记这碗一百零三元的拉面。

   晚上我终于做了个美梦,因为我梦到开三轮的师傅竟然把一块钱还给我了。

  第二章 网吧奇遇

  一个人没钱就会特别烦。我越来越感觉学校像一个大猪圈,而我便是其中一头最无聊的猪,做一头有思想的猪是一件极其悲哀的事。

   ‘爸,让我妈接电话”每次打电话要钱都是让我妈接。父亲生活特别节俭除了每天一包烟外再无其他消费,家庭支出基本由老妈打理。父亲的任务便是把每个月的薪水存入家庭账户。

   我大致估算下发现自己一年的花费占到家庭收入的一半以上。如果说我是败家子,我一定举双手赞成。春节我刚到家父亲便拿出提沓汇款记录单痛骂我,我查了查大概有三十张之多,每张三百五百不定,除了十一份是每个月的生活费其它的全是我以各种名目和借口要的,从此我的信用指数在父亲的心中狂跌。

   “妈,我身上只有十几块了,下个月我一定省着花”“你看看你爸工作多么操心啊,你这么大了该懂事了。最近学习怎么样啊吃力不吃力?”“哦,又换新老师了,基本上都听得懂吧!”“下午我给你打钱,记得多往家里打电话,我上班了。”我挂上电话大喘了一口气,这个月已经是第三次打电话要钱了,不过这次却是最诚实的一次。

   每次取完钱都在心里告诫自己一定要省着花,除了不得不花的时候绝不能浪费一分钱。而事实上我坚持不到两天便一如从前。

   当我到达Z市的时候是早上五点整,刚穿过检票口便见三个人迅速从侧面抄过来夺走我的背包,蒙住我的眼睛按住我的上半身,其中一个人附在我耳边低声说:“我们是国家安全局的,你长这么丑严重影响国家形象,你被逮捕了”我立刻答道:“我的钱包掉地上了”然后三个人触电似的一起松开手朝地上搜索起来。

   我趁这一刹那一脚踹在其中一人屁股上“哈哈,上当了”疯子“啊”一声尖叫终于反应过来,他一记龙爪手便向我扑来,我闪身避过“靠,我快累死了,不跟你玩了”疯子停手不再计较。“你以为我们不累啊,早上四点都来了,靠你真会选时间啊!”说这话的是我的兄弟LALA,刚才装特工逮捕我就出自他的手笔,只有他才会想出这么烂的点子。

   猛哥一只手提着我的包,另一只手掏出打火机点了支烟,像刚抢完银行的歹徒。我和最好的三个兄弟终于再一次聚在一起,用LALA的话就叫历史性地会晤,只可惜会晤的地点是露天的火车站广场而不是帝国大酒店或者人民大会堂。

   “嫂子怎么没来啊?”我问猛哥,“你以为你是国家元首啊。。。”猛哥的话刚说到一半,LALA又插起话来:“嫂子在家生孩子呢!”我假装很相信他的话,“哦,嫂子在家生你啊!哈哈!”

   LALA无缘无故的成为猛哥的儿子,一直在旁边伺机报复我那一脚的疯子已经笑得张牙舞爪,仍未反应过来的LALA一脸迷茫的样子拍拍疯子的头:“疯子,你没事吧是不是真疯了?”我和猛哥一致地摇摇头“哎!大人说话小孩子不要乱插嘴。”然后我。猛哥和疯子又是一阵狂笑。

   凌晨五点的Z市大街上相当冷清,公交车的影子都找不到。“猛哥去你住处吧!”“太远了,还是先去疯子的网吧吧”猛哥地无奈地眨眨眼。

   疯子在附近一年网吧当网管,网吧的名字叫极速,像一只车队的名字。在疯子的指引下我们东拐西拐又东拐终于到达。疯子拿了三张卡扔给我们“大家随便玩吧”

   网吧并不大分上下两层,大概有七八十台机子,这时候加上我们已经爆满,我想一定是疯子早交代过了。房间里相当地吵,一些玩联机游戏的傻逼叫的最厉害,几辈子没玩过似的。我们几个连了CS,是火拼地形。

   疯子的技术最为精湛所以和不大玩游戏的猛哥一队,我和LALA一组。我喜欢用B13沙漠之鹰和警察的微瞄B44,LALA换武器比换弹夹还快,打完一局换一类型的枪,让敌人摸不着头脑往往有意外收获。如果说疯子是狙神的话,那么猛哥便是炸神,猛哥扔炸弹很上瘾,一颗接一颗跟扔鸡蛋似的,可惜他扔完后喜欢愣在那里看对方被炸死了没有,还剩下一半血的我一枪便暴了他的头。

   疯子的狙用的出神入化除了盲狙失过手外,基本上百发百中。但是他有时候他太自信结果死的很惨,因为不是每次一枪就可以把我或者LALA放倒的。在CS中剩下十几滴血的人照样行动自如。疯子以为我和LALA都已经挂了,正悠闲地站在那里等下一局,于是奸笑着的LALA从后面抄过去两刀捅死了他。后来疯子变聪明了,每次先让猛哥过来狂扔炸弹,我便不得不用闪光弹和烟雾弹与他们兜圈子。正激战时刻疯子突然下线。我和LALA不愿意欺负猛哥便退了游戏。

   疯子是被一声“网管在不在来帮我整整”给叫走的,“什么事啊?”疯子走到那人身旁不耐烦地说。那人指着电脑屏幕大叫:“超级视频怎么接不通,我俩都有镜头啊!”疯子晃晃鼠标确定电脑没死机,又看了看屏幕认真地说:“可能是对方防火墙把你给堵了吧!”那人似乎很生气声音大的每个人都能听见:“防火墙是什么鸟墙,给我扒了我要看人儿”整个网吧突然静了下来然后一阵哄笑。疯子却一番正经地说:“我扒不动,你自己找施工队吧!”那傻逼看大家都在笑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事立刻闭上嘴对着电脑喃喃有词“看个人儿都这么麻烦”

   疯子回来后笑的快吐了“我日,这傻逼真是笨,长的跟非洲难民似的。

   在网吧里时间过得特别快,不知不觉已经早上八点,通宵的人走了大半,疯子给钟点工打电话来收拾房间的垃圾。我们四个人出来吃早点,正吃入佳境,突然LALA一口汤从嘴里喷了出来,笑得痛不欲生“我靠,你有病啊还让不让我们吃饭了”疯子怒斥道。LALA丝毫不理我们清了清嗓子故作迷茫地说:“防火墙是什么鸟墙,把我给扒了,我要看人儿。。。”他故意把声音拉的很长给我们反应的时间,而事实上他刚说完半句我们就强忍住笑意,终于等他说完我。疯子。猛哥就把刚拿到手的包子一起往他身上砸去,谁知这家伙闪躲之余还接住了一个,我晕。

   刚吃完饭疯子手机响了,看他接电话一脸暧昧的样子就知道这家伙一定又在勾引哪位MM了。疯子没有固定女朋友,他利用当网管上网不要钱的优势在网上大肆放饵,一个月下来收获颇丰,一大堆漂亮女孩被他骗的团团转。LALA的房子快成了疯子的旅馆,LALA被他气的够呛。经常LALA正睡的香甜时候,疯子敲门说他有急事,一开门发现疯子带着一个女孩,事后LALA骂他“妈的,你性急啊?浪费老子感情以为你被追杀呢”于是LALA不得不去疯子的网吧免费通宵。

   LALA玩游戏时候顺便下载些毛片,一直到后来网上的毛片被LALA看遍了便和疯子商量“下次完事后,借我用用啊,疯哥!”疯子义正言辞地说:“不是我小气啊,我是怕你得病,我带那些女的我都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靠,你都不怕我怕什么啊”LALA不服但是疯子态度相当地坚决,于是后来疯子再领女孩到LALA那里做的时候不得不带上一床自己的被单。疯子接完电话说他要回去睡觉了,昨天他当的是夜班。我说“滚吧”他飞快地滚了。

  第三章 退学风波

  坐在公交车上,阳光穿过玻璃射进来暖暖的,我望着窗外感受着Z市的气息。Z市比Q市大得多,却没有Q市干净漂亮,由Z市公交女司机没有Q市的漂亮这点就可以看出。LALA正在和旁边一个漂亮的学生妹聊的火热,他总是这副德性,下车后我问他那女孩是谁啊,他缄口不答,好像我要跟他抢似的。

   猛哥阻的房子离电脑城很近,是一个居民区,环境挺幽静的,大门口就差两个武警站岗了。

   猛哥住四楼所在的房间有三十平米那么大,几个简易的挡板制造出洗手间。厨房。卧室和小客厅,两个人住下刚刚好。才十点多嫂子已经开始准备中午的饭菜了。

   嫂子叫蓝丽,在D市时就读于另外一所重点高中,猛哥是在一次跨校群殴的事件中相识她的。当时是晚上猛哥带领着三十多号一中的兄弟来到二中操场等人,结果对方来了上百人。但猛哥的兄弟装备精良钢管。双截棍铁制手套等样样俱全,怕出人命没带管制刀具,那一百号人基本上赤手空拳,谁也不服谁,两方骂了不到一分钟便打了起来。

   这场架打的异常惨烈,鲜血满地都是,大部分是鼻血。有些人越打越猛,有些人后悔自己来的太早,但还没有人躺下,躺下只有被踩死的份。想跑的人怕事后被兄弟笑话,快坚持不住的人停下来打电话喊人。于是双方都僵持着继续干。猛哥凶猛强悍以一敌十,手中的钢管都被他砸弯了。猛哥这次来本是想吓吓那个混混结果碰到了一个难缠的家伙。由于是在二中,对方的后援纷纷赶来,猛哥的兄弟负伤的已一大半,再打下去不是办法便宣布撤退,三十多个人分散在人流中向大门口狂奔。

   只听‘啊‘的一声清脆的尖叫,猛哥在穿过跑道时迎面撞到一个女孩,猛哥要去拉她时候由于重力失衡竟然和那个女生一起倒下,整个场景就像一个故意而为的慢镜头。猛哥就这样把那女孩压在身下,准确的说是猛哥的脸埋在女孩胸前,女孩的脸涨的通红在猛哥看来却是格外美丽。猛哥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这要是在床上多好啊!后面还有追兵的猛哥不敢在她身上逗留迅速地爬起来,又把她拉起来"你没事吧?你叫什么名字?"女孩羞怯地说:"没事,我叫蓝丽"。

   一个月后猛哥再次把蓝丽压在身下,不过是在一个小旅馆的床上。两年来蓝丽已被猛哥调教的贤淑大方,刚开始我们问他叫嫂子时候她还不大愿意,时间久了,不叫反而觉得别扭。由于只有一个电磁炉,饭菜做好的时候已十一点半,四个人围着一张小圆桌把酒言欢,畅谈未来。

   桌子上的菜相当简单在我的学校食堂十五块钱便可以搞定,我理解猛哥的经济状况。LALA从外面买来几瓶啤酒,猛哥用牙咬开瓶盖,一人拿一只瓶子省去倒酒的麻烦。这顿饭的主题是‘为LALA顺利退学干杯‘我边和猛哥商量找工作的事,边问LALA关于学校的情况,LALA绘声绘色地答着。最后我终于得出结论‘LALA你被招生的同学骗了,你们学校就是一个骗局”三个人异口同声地骂我“废话”,现在最关键的问题是如何把近万元的学费一分不少地要回来。

   LALA和我一起高中毕业,当我到Q市上学的时候他却去读了高四。复读了一年的LALA高考分数猛增了三十分,但是录取分数线却涨了四十分,于是LALA仍未考上他所报的任何院校。一位正在招生的校友不知通过什么关系找到了他,那位校友把他的学校从古到今从厕所到食堂从美女到避孕药大大地鼓吹了一番,LALA说“可是我没报啊”校友说“你报了我都不用来找你了,只要你交上报名费,然后开学时候交学费就可以了。我保证毕业证是国家承认教育部电子注册过的,骗人的话怎么说都可以”LALA将信将疑地摇摇头,蹦出来一句:“骗人的话你全家是孙子!”那校友眼都不眨地重复了LALA的话“骗人的话我全家是孙子!”

   LALA想这小子发这么毒的誓不会骗我吧。于是他填了张报名表,开学时候交了九千五的学费。开学不久便出了大事。那学校以Z市理工大函授部的名义招生,报名点和办公场所都设在理工大外语学院一所旧楼上。刚开始新来的学生都在理工大闲置的教室上课,LALA觉得还可以,马上树立了好好学习交个漂亮女朋友的信心。

   等到理工大开学的时候这一切便成了泡影,LALA和所有函授部的学生被赶了出来,被安排到学校附近一所小楼里。后来我去实地考察时吓了一跳,这他妈的哪里是学校,明明是难民营啊。宿舍和教学楼连在一起高达两层,教室只有两间,一楼的厕所又脏又臭,腐烂的味道飘荡在整个院子里让人难以忍受。

   进宿舍的时候一个看门的壮汉竟还要让我们出示身份证,LALA解释说是院长怕学校闹事出乱子。宿舍下面摆着个水果摊子,苍蝇乱飞。这个院子连大门都没有。我问LALA你们学校全名叫什么啊,LALA说“我也不知道啊,我装作理工大学生问过一些教授他们都说没听说过这个学校”

   “靠,这上个鸟啊”LALA一副早已麻木的样子,撇撇嘴道:“等我退我学费马上买个炸弹把这里炸了”“好,我帮你点导火线啊”“晕,你以为是抗日地雷战啊,还要导火线!”。

   经过我们商议终于作出决定直接找院长要钱。下午我们首先找到LALA的老师,是一位五十多岁的秃顶老头,穿一身几年没洗似的灰色西服。LALA指了指我和猛哥向他介绍:这是我家里来人接我回去复读的,我要求退学费。老头故作恭敬地向我俩点点头,然后拿出大哥大,我操都什么年代了还用这东西我真想拣起地上的砖头拍死他这个老不死的,他按了半天终于接通了电话“我是严老师啊,有个学生要退学,他家人来了。。。。”他挂了电话说“你们等下吧,一会儿院长接我们过去”

   过了一会儿一辆青苹果色的奇瑞QQ开到我们身边。我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给猛哥使了个眼色,猛哥立刻会意。等我们都坐上车时,猛哥掏出手机拨完号后说到“丽丽啊我们跟严老师去院长那里了,有事来LALA的学校找我们”而事实上猛哥拨的是空号,嫂子的手机前几天也丢了,一切都只是作个样子。我担心这车把我们拉到一个不为人知的地方,然后我们三个都会被干掉,我甚至打好了这个车的车牌号随时准备发给疯子。

  第四章 圣诞美女

  第四章圣诞美女当QQ进入理工大前门口时候我才松懈下来,猛哥的手从驾驶座的背椅上放下来,我想如果真出事的话,猛哥一定从后面先把司机勒死不可。

   严老头带我们到了LALA所说的招生办,办公室很大只有两张桌子和一台电脑。严老头客气地让我们坐下,然后跟我们扯淡。他从Z市的就业前景谈到当今高考形势又说到本校的师资力量和种种优势,我们三个人紧绷着脸,只当他在放屁。他时不时对着我们和蔼的微笑,看到我们并无反应后便尴尬地转移话题。

   我突然觉得他特别像一个蹩脚的相声演员,如果不是看在尊老爱幼的面子上我早把杯子里的开水泼他脸上。猛哥终于受不了了,嗖地一下站起来,吓的严老头手中杯子差点掉地上。猛哥不紧不慢地说:我是来接我弟弟回家的,快点退学费我们明天就走。老家伙的脸色突然变得十分难看,他的手突然往怀里伸去,我不禁冷笑,以猛哥的身手在他掏出手枪拉开保险栓以前便可以一脚把他放倒。

   可惜他摸了半天掏出了一支钢笔,又拿起旁边的纸边写边说:“Z市名胜古迹挺多的,你们好好玩几天再走吧来一次挺不容易的”他写完后交给LALA说一会到、你到财务科退学费吧!LALA将信将疑地接过纸条后礼貌点点头“谢谢老师”我听见老师二字就觉得特别别扭,我怎么越看越觉得严老头像个卖菜的。

   三个人出了办公室,我不禁问LALA“你们院长了,这事严老头作得了主吗”

   “靠,刚才玩电脑的那个就是院长!”

   “他装什么逼啊,退不了钱再说!”财务科就在那个小院的教室旁边,会计是个年轻的女人,LALA说她是院长老婆,一看就知道是个骚货。我们敲敲门,小女人已等候在那里,态度相当冷漠地说:两个人进来就够了。于是轮到我充当LALA的大哥,没等我俩坐下她就拿出一沓文件给我们看“按照Z市高校的退费标准只可以退给你百分之七十,也就是六千六百五,现在要退的话把交费时的收据给我就可以了!”她一脸高傲地说;我俩听了不禁一起说到“不会吧!这么黑。”我又胸有成竹地说:“那文件是针对正规学校的,你把你们的办学证明给我们看。”小女人听了这话脸色并不紧张“为什么要给你看,你们退不退,我还有事。”

   “要退也是全退,退了我们马上走”LALA第一次这么义正言辞。对待敌人从不手软的猛哥在的话肯定对着小女人大骂:妈的,你这个婊子,差一分钱我们轮奸你一次。但如果这个女人听了猛哥的话反而说“都来吧我喜欢”,猛哥非气的吐血不可,这不是不可能的事。小女人的态度相当坚决,多一分也不给,我和LALA递了个眼色便一起转身走出门外。刚出来,只听砰的一声,双保险门被小女人狠狠关上。

   “靠,这个贱人只退六千六百万”猛哥听了吓了一跳眼珠差点蹦出来,我连忙帮LALA更正口误“是六千六百五,少退快三千呢”。“他们想玩咱们就奉陪到底,这次跟他玩个大的”猛哥说完狠话立刻跑到街对面随便买了两份报纸,一份是Z市都市报,一份Z城晚报。

   我们马上找到新闻热线电话,LALA的水货手机信号突然变的特别强,热线开通后LALA一口气把他在这个黑学校的辛酸史倒了出来,接电话的记者刚从大学毕业,他听了LALA的叙述后激情澎湃怒不可遏:“你们在哪里,我们马上就到学校现场”

   不到二十分钟,一辆黑色的奥迪A6停到院子里,我们三个下楼跑到跟前,LALA握住刚下车的年轻记者的手激动地说:“啊!救星来了,辛苦你们了”那人一下认出了LALA的声音:“你就是刚才给我们打电话的吧?”LALA连忙点点头“是啊!是啊!”两个人一见如故没聊几句便勾肩搭背。旁边的摄影师正就地取材拿着相机狂拍,LALA也掏出学校的收据让他拍。

   我说要不要录音啊,年轻记者说不用了刚才的电话已经录上了。我们正谈话间,一个中年男人挎着一个包从人群中穿过来拍拍记者肩膀:“你们哪个报社的?老总谁啊。”记者从身上掏出名片递到男人手中,突然LALA大叫:“他就是院长,快采访他啊!”男人还未反应过来,一脸惊诧地样子被摄影师迅速拍了下来。男人看完名片脸一下变成了猪肝色,Z市都市报是本省影响最大的报纸,每天上百万的发行量决不是随便一个人便可以干涉的,据说社长是个年轻的愤青市长的面子都不给。记者正要采访他,谁知他挥挥手轻轻地走了,不带走一片云彩。记者临走时和LALA说“哥们儿你放心,社长是我校友明天肯定上头版头条”LALA头点的跟羊颠疯发作似的。

   报社的车刚走,严老头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你们三个人来一下”猛哥警惕地说“干什么”严老头故作神秘地答道“来财务科,快点”三个人一起来到财务科,小女人态度指着桌子上的一沓钞票十分温柔地说:“这是九千八,三百是给你们的路费,你们点点吧!”LALA拿起桌子上的钱一张一张地点了起来,数完后又递给猛哥,猛哥查了一遍点点头。LALA拿出当初的收据扔在桌子上,我们头也不回地走了。

   出了学校后,我终于舒了口气,突然猛哥来了句“小心被跟踪”气氛顿时又变得紧张起来。为了不落入敌人的全套,我们没有打的也没有乘公交车,而是沿着公路乱逛,结果三个人都迷了路还未见敌人的影子。LALA快受不了了“我们是不是太自作多情了啊?”“防着点还是好”斗争经验比较丰富的猛哥发话。这一天真他妈的长,我头都大了。

   当我们打的到LALA房子那里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三个人挤在一张床上东一句西一句地扯淡,大家心情都比较好但是太累了。不知不觉我们便去和周公打麻将去了。

   第二天天未亮,我打开台灯去洗手间时发现LALA还攥着那一沓钞票一脸幸福地微笑,像拿着玩具睡觉的小孩又可爱又稚气。我顿时有个小小的注意,我轻轻掰开他的手指,见他没有反应于是我小心地把钱夹出来。我到晾衣架取下LALA已经洗过的袜子,把一沓钱塞了进去,再用另一只袜子把它绑在台灯上,哈哈。

   我蒙蒙胧胧的又睡了两个多小时,LALA起来后兴奋地大叫:“今天圣诞节啊这怎么有双袜子?”我也一副不可思议地样子道:快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LALA边解袜子边天真地许愿---不会是个美女吧,我晕这小子智商低的够吓人的,想女人想疯了。LALA掏出袜子里的礼物后“OH,MyGod!我发财了”他吼完后突然呆了一下,转过头狠狠地瞪着我,一双恶爪迅速扑了过来“是不是你干的!敢耍我。。。”

   “圣诞老人没给你美女怎么能怪我,冤枉啊!。。。”我苦着脸一副无辜的样子,LALA不吃这一套,于是两个人激烈地开战,床被折腾的快散了架。

   “我操,你们同性恋呢!?”跑步回来的猛哥一句话使我们立刻停了手,靠,我想吐了,LALA却真的吐了,不过昨天没吃什么东西的LALA吐了一地酸水。我们赶忙拍拍他后背安慰道:你没事吧!LALA用毛巾擦完嘴巴后突然蹦出来一句:“我晕床啊!”我和猛哥笑的差点断了气。

   吃早饭时LALA的手机突然响了,LALA说是昨天那个记者兄弟的让我们现在买份报纸看,三个人立刻兴奋地扔下饭碗向马路对面的报亭跑去。正要穿过马路时,突然听到后面一个妇女大喊:嗨,你们三个还没有给钱呢。

   LALA又跑了回去安慰正要破口大骂的大妈“阿姨真不好意思啊,下次一定先付钱!”LALA过来时,我和猛哥已经买了份报纸看起来。那个记者说的没错,我们的事迹果然上了头版头条,标题相当震撼竟然叫“他妈的黑大学”

   LALA把头挤过来一脸企盼“照片上有没有我啊,帅不帅!”这家伙把自己当明星了,我们没理他接着看。“这不是我吗?靠,眼怎么被蒙上了”LALA终于在照片上找到了自己,但是眼睛被打了马赛克。我们接着打击他“怎么跟通缉犯似的哈哈”LALA自我安慰道:这样也好,省得让家里知道这事。我和猛哥只被拍了侧面,基本上分辨不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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