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魇,就“魇”字而言,许慎在《说文解字》中言:“魇,梦惊也。”《字苑》释为“眠内不祥也。”《广韵》干脆直释为“恶梦”。医学上的解释是:梦魇症是指睡梦中惊叫或幻觉有重物压身,不能举动,欲呼不出,恐惧万分,胸闷如窒息状,是一种常见临床症状。中医认为梦魇症是由于气血两虚,气不周运,气滞血瘀,凝阻经脉所致。
随便专家和科学界怎么说,在这里,我只想说说自己亲身经历的事情。因为到目前为止,都没能找到合理的答案。
我出生在上世纪70年代。和很多同龄人一样,家庭的生活水平停留在温饱线边缘,直到80年初期改革开放。1982年时,我已经随父母从插队的农场回到南京好几年了,当时居住的房子在夫子庙正门对面的一条街上。是个二层小楼,国民党时期留下的建筑。一楼已经被改造成临街门面,门面旁开了个门,从这里进去有一段木制的楼梯,约三十级左右,然后一个很小的拐角平台,继而再往上也有个三十级。我们一家当时就住在二楼。面积大概有20平米吧,用木制板隔开,楼梯上来的是厨房客厅,中间隔段后面是卧室。
拐角过来的楼梯处的墙壁上开了一扇窗户。从这里可以看到后窗的胡同和一些楼底居民的生活情况。也是我常常打发无聊时光的瞭望台。
我从小身体状况中等,但人长的很是瘦小,胆子和人差不多小。
八十年代中期,记得那时候有个电视剧《庚娘》。具体情节我不记得了,就知道是个鬼片。每回看的时候我都是缩在妈妈坐的板凳底下,用手捂住脸,带着好奇心看完。
从我家的卧室窗口望出去,是临街的一条路,以前八几年的路都没有什么拓宽改造,就是小小的那种人行道,有很多很老很高大的梧桐树沿街栽种。每次看完《庚娘》我都不敢去关窗户睡觉(我的小床就靠着窗户)。
有一天晚上,就和我妈妈在家。吃了晚饭照例打开电视,那时候好像这个电视剧还是热播,好多同学家也都在看。片头好像是个棺材板突然打开还自动走了起来之类的。我依然是从手指缝里看完的。看完后,睡觉时候爸爸还没有回来。也就9点不到的样子。因为第二天还要上学,我又困了,就睡觉了。
上床没一会,我就觉得热,把盖的被子拉开,侧身面朝窗户昏昏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我觉得自己心口很疼,这种感觉以前从来没有过(我没有心脏病之类的器官疾病)。慢慢的这种疼痛感蔓延了全身,我在梦里想可能是侧身压住了血管不畅通造成的(当时我也就10岁左右),于是想翻身换个姿势。可是居然翻不过来,而且怎么都动不了。我想喊妈妈过来帮我翻,但竟发现喊了半天是无声的。
这一下,把我吓到了。更恐怖的是,我看见窗户开了,外面被风吹得摇来晃去的大树枝在夜色里更显怪异。我又想赶紧去关窗户,自然也是无能为力。当我正拼命扭头想面朝妈妈大声喊她过来时,看到隔段那里有个影子,好像是个孩子,又好像不是。等到影子慢慢挪到我这里时,我才发现远远的看不清楚他的脸,但是无论从体型还是举止,当时给我的感觉这是个男孩。说不上来多大,反正很年轻,不是儿童,但到底多大看不到。因为看不清脸,我努力仔细的看,还是看不清。
因为小时候是在城里长大的,所以对农村那些鬼怪故事听得不多,所以当时这样的情景发生时,我并没有一下联想到鬼,我只是想发出声音喊妈妈。对这个男孩,我倒不是那么恐惧,因为看上去他似乎也不是要伤害我,只是坐在我床头,看着我。
后来好像我让他帮我关窗户,他就爬过来关了。再后来,他就一直坐在那儿看着我,似乎还在和我说话,但是我听不到。我的状态就是说不出话,也听不到,动弹不了。只有眼睛能动。就在我正准备咬牙翻身仔细看清楚时,爸爸回来了。灯一亮,他一下子就不见了。
我爬起来和爸爸说,他说我肯定《庚娘》看到了,做的噩梦。我坚持自己不是做梦,刚才都是清醒地状态,只是不能动。等我再上床睡觉时,我突然想起来去看看窗户,如果窗户确实关了,证明他就是存在的。
很可惜,窗户并没有关。
当然,这段经历是我人生中第一次梦魇。事后有很多说法,有人说是聊斋看多了,有人说是幻觉,有人说睡觉姿势不对,也有说是窗户寒风吹多了,说什么的都有。但是,如果确实如他们所说的就好了,今天我也不会在这里写这些了。问题是,在我少年时候我又魇住了,身体状态感觉都是一样的,更奇怪的是,这个男孩又来了。
虽然当时我没看到他长什么样,但事隔几年后,我还是一下子就在梦魇状态里认出了他。
未完 待续
标签: 小小梦魇攻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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