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音电商助力国货品牌成长 95后女孩直播卖牛仔裤带动千人就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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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的广州服装城,服装摊位鳞次栉比。喧闹、忙碌、紧张是这里的关键词。

王思源跟着妈妈去摊位帮忙。小摊还没有一个卫生间大,而每一寸土地的价格都意味着面积可以无限分割。王思源看到,有的商户租下了一半的摊位,有的甚至只租了一堵墙。

墙上挂着层层叠叠的衣服,等待着人们挑选、订购。远处工厂的机器轰鸣着,一件生意完成了。

2019年,王思源刚刚经历了一次背叛,和两个同样20岁出头的同伴一起勇敢地走进了直播间。突然,她听到一声惊呼:“有人!”她放下手中的工作,快步走进了房间。

这是一楼全新的办公室。窗户明亮干净,后台弹出订单,窗外天色明亮。

一代人的奋斗

故事一开始,一个刚刚接触这个世界的女孩刚刚遭受了生活的打击。

2019年,22岁的王思源大学毕业,在武汉一家只有5人的公司担任会计,月薪3000元。有一天,手机里弹出一条信息,简短明了:“小远,你明天不用来了。”

她愣在原地,把屏幕上的文字读了三遍,才意识到自己被解雇了。

失去工作后,她回到家乡,无比孤独。老王见她闲着,就给她发了自己的账本:“你不是在外面帮别人打账吗?你自己的家人也可以做。”

王思源打开一看,感觉不对劲:账本上显示的交易流量比他原来工作的公司大了好几倍。

王思源

原来,王思源埋头读书的那些年,父母的生意规模已经不是他记忆中的样子了。

早在2007年,王家就建立了产业链完整的加工厂和摊位。最高峰时,电商平台销量前十的牛仔外套一半以上来自王的工厂。

但当故事主线汇聚到王思远身上时,她几乎对这些辉煌的历程一无所知。她只依稀记得父母很忙。

从她记事起,她的父母就一直是“服装人”。家里的衣服从路边摊卖到实体店,在这个过程中他们还尝试做外贸。

父母动荡的职业生涯是她漂泊童年的背景。起初,她在母亲的家乡湖南读书。小学时,她随父母来到广州,中学时回到父亲老家湖北,与爷爷奶奶生活在一起。

童年的王思远

谈话中,王思源嘴里多次出现电视。这个方盒子是留守儿童王思源最长久的陪伴。

王思源还记得都市剧中常见的父母形象:“我工作到五点才回家,回到家就开始做饭,吃完晚饭,孩子们就开始写作业,周六出去郊游。”或者带孩子去游乐园。”有一种稍纵即逝的失落感。

小时候,王思源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悠闲和温馨。在她看来,父母生意成功的因素只有一个:体力。 “就是为了挣点辛苦钱,捡点垃圾钱。”她是这样描述的。

2014年,王思源暑假去广州探亲。由于家里没人照顾她,她就跟着妈妈去了摊位。在这里,她得以一睹父母创业初期的风采。

王思源(最右)小时候与父母和弟弟

那是一个位于火车站附近的服装城。密密麻麻的服装摊位将空气挤得稀薄。

“整个华南地区,甚至东部地区一些想要做服装生意的人,都是从这里进货的。”优越的区域优势使得租金非常高,但仍然吸引着大批创业者前来追梦。

王思远跟随母亲,一一走过这些梦想。这个小摊位还没有厕所大。她看到有的人只租了一半,有的人只能租一堵墙。墙上挂着层层叠叠的样衣,衣服下面摆着前来进货的商贩。贸易商喜欢这种风格,支付定金,远处的工厂就开始运转。

后来的王家摊子

得益于父母多年的辛苦打拼,王家的摊位不小,至少可以租一整摊位。

早上吃完晚饭,妈妈就站在这个房间里,裹着衣服,招呼客人、点菜、收盘子、打包、分发货物。 “我们甚至不需要在里面放凳子,因为我们根本不需要从早到晚坐着。”晚上7点关门后,妈妈还要查账。

当一切都凑齐的时候,夜幕已经降临,母女俩正准备乘公交车返回几十公里外的新塘镇。

负责销售的妈妈很忙,负责厂务的爸爸也同样大方。

王思源见过他的父亲半夜应酬回来,也见过他困得在沙发上睡着了,但一两个小时后又起身继续工作。 “这并不是迈向成功的直接一步。这都是努力工作的结果。”王思远回忆道。

这些忙碌而凌乱的剪影拼凑出了王思源对父母工作的既定印象。在17岁的王思源眼里,父母的衣着并不光鲜亮丽,与电视上精致悠闲的老板生活无关。 “我从小就没觉得家里的生意很大,完全没有概念。”

直到2019年在湖北,22岁的王思源看着账本上的跑步记录,脑海中浮现出一个想法:去广东,和老王一起。

二代的恐慌

老王是王思远的父亲。

这个从服装摊里杀出来的湖北人,长着一张不好惹的脸。他声音很大,脾气暴躁,但王思远从来没有怀疑过老王对他的爱。

小时候,王思源的牙齿发育得不好。失去七颗乳牙后,他无法长出恒牙。一位当牙医的阿姨听说后,对老王说:女孩以后要做种植牙,要花很多钱。

当时,老王还在摆地摊卖衣服,一种危机感突然涌上心头。他心想:“这样不行,以后要花很多钱,我不能再继续摆地摊了。”于是他背起骄傲来到了广州。

2019年,“抖音高级用户”老王就有进军抖音的打算。老王喜欢用抖音。更重要的是,他隐约感觉到网友的消费观念正在发生变化,那些热闹的直播间或许会给他带来意想不到的惊喜。

但周围的家伙都已经老了,忙得不可开交,他突然想起了还在湖北一家小公司做会计的女儿。当女儿来到自己身边时,老王的计划也有条不紊地开始了。

老王和王思远

2019年,服装摊位热闹又有点新鲜:“走进来”出现了。

主播们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拿着衣服,穿过一堆布料,对着屏幕另一边说:“我今天给你批发价,一件一包。”

老王找到了这样一支“步行队”,成员包括30多岁的老李和23岁的小高。老王开出了几万元的高薪,包吃住,只有一个要求:搭建一个抖音直播框架。

王思源在老王身边也没什么事,就去看看这两个人干活,帮忙协调具体的事情。 “有时他们去仓库看货,有时他们想买一些灯和支架,有时他们想开玩笑。我每天都好奇地跟着他们。”

她还记得当时的情景。老李在镜头前直播,音箱里的音乐震耳欲聋。这两个月来,直播间里的观众只有个位数,焦虑的气氛随着音乐充满了整个空间。

有一天,老李说自己在直播中遇到了困难,需要使用一款“直播效果更好”的智能手机。老王二话不说就给他们买了两部最新款的手机,并让王思源帮他们设置账号密码。

王思源当着老李的面,输入了老李给的密码,然后将激活的手机递给了老李。没过几天,老李连同他的两部手机就消失了。他连小高都没带走。

王思源和小高对视一眼,和新入职的二十多岁的女孩小雨一样,也都傻眼了。

三人沉默良久,小宇突然说道:“要不我们自己直播,我来直播。”王思源想了想,似乎也没有别的办法,于是点了点头。

王思源说,他对数字不敏感,但他只能清楚地记得这一次。 2019年9月3日上午,三人在公司附近吃了一些“难吃”的肠粉,并开始直播。

小宇负责出镜,小高负责后台环节,王思源负责双方配合。突然,她听到小玉喊道:“有人!”她冲进正在进行直播的房间,发现直播间里已经涌入了五百人。奇迹继续发生。第二天,直播间在线人数就达到了一万人。

早期王思源亲自直播

其实,这不仅仅是突然的惊喜,更蕴含着父爱的祝福。

在王思源的直播间,成本价近40元的牛仔短裤卖到9.9元包邮,成本价超过50元的长裤卖到19.9元。一条裤子还有几毛钱的佣金。

低于市场的价格,高于批发的品质,再加上屏幕上嘻嘻哈哈的两个女孩,和镜头后活泼却又踏实的男孩,共同组成了王思源直播间的人气密码。

“当我父亲这样做时,我父亲的朋友们认为他们疯了。他损失了数百万美元。”王思源说:“不过没关系,我现在已经把一切都给他赚回来了。”

不过,王思远却淡淡地说。这个看似毫不费力的“赚回来”的过程却涉及痛苦的分手和分离。

王思源(中)与早期团队成员

小宇的离开

接手直播间半个月以来,王思源已经积累了超过10万粉丝,平均每场比赛在线人数超过1万人。

“我每天只直播三四个小时,没有固定的直播内容,只是随机直播,直播的乐趣很多。”

某日,王思源和小宇在直播间与粉丝互动。他们提到想再创建一个账户,需要一个新名字,并询问大家有什么好的建议。屏幕下方划过不少弹幕,“王家有鱼”四个字被反复提及。

“那我们就拿这个吧。”她决定。

当时,王思远认为,未来的故事会像这个名字的含义一样。王思源拥有小鱼,他的直播一年比一年火。但不久之后,一切都变了。

2020年,小宇突然告诉她,他要回家了。

小宇家里还开了一个服装摊位,做男装生意。摊位日渐冷清,仓库里还有很多货卖不出去,就让小宇回家帮忙。没过多久,小高又找到她,说自己要去给叔叔打工。

天色突然暗了下来,王思源崩溃地哭了很久。她突然意识到,那种肆意随意的直播舞台已经成为过去。 “我的企业意识开始觉醒,直播并不是看上去好玩的事情,大家都会离开,这就是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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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丝留言催促王思源直播

这段时间,公司里经常爆发争吵。

一开始,王思源负责的直播业务在整个公司里并不算是一个主要部门。老王看着女儿在直播间随意实验,也愿意放权,无条件支持女儿。但当线下地摊近年来遭受巨大冲击时,王思源的直播间却承载了更多期待。

另一方面,王思源对直播业务有了更深入的了解,对于人才管理和营销策略自然也有自己的想法。

两代人之间存在意见分歧。老王拍桌子生气了。王思源也不甘示弱,喊得越来越大声。最终,老王总是选择了妥协。 “哎呀,我自己的孩子都生了,怎么办?”他安慰自己。

幸运的是,王思源证明了自己的能力。

从分账到培训主播,从3个直播间到5个直播间,在王思源的管理下,每个直播间的销量从2万逐渐增加到20万。后期直播间月均流水突破3000万。 2021年的收入比上一年增长了一倍多。

工厂里的制衣机器不停地轰鸣,数字向父亲展示着女儿的成长。

今天王思源的直播销售团队(部分)

2022年,抖音将升级至“全域兴趣电商”阶段。通俗地说,除了激发兴趣的“内容领域”外,抖音电商还在通过搜索关键词购买产品的“货架领域”发力。

王思源意识到,仅靠前端直播间的扩张已经无法满足网友的需求。她需要一个可以承担后端运营的人。就在这个时候,徐海出现了。

严格来说,徐海是老王的朋友。此前,徐海在传统电商平台表现不错。然而,随着市场的饱和,徐海的业务陷入了僵局,他只能将核心团队带到了老王。

老王向王思远暗示:“你看,他们公司和我们是互补的。”王思源明白了。经过一段时间的磨合,徐海和他的团队全部加入了王思源的公司。

榫头和榫头被紧紧锁住,齿轮开始转动。

小王的野心

2022年,老王放手,给了王思源更大的自由,让她可以经营地摊生意。

“卖货不一定要直播,我有货,只要能卖,就能赚钱。”随后,“大博合作”四个字出现在王思源的脑海中。

有一次,王思源在看直播时,看到一条卖得很好的牛仔裤。越看越眼熟,她忽然发现这些裤子是自己工厂的,是主播从第二批商家那里拿到的。

经过沟通,主播得知王思源就是源头工厂的负责人。王思源向她保证,自己可以根据主播的性格提供有针对性的开发服务,合作就水到渠成。

小王一家发起大博合作

到目前为止,王思源的合作者已经超过300人。今年上半年,大博游戏单款销量过百万的游戏就有4款。

前端量的持续增长,让工厂的产能再次扩大。 2023年,王家工厂总生产面积将达到约2万平方米,年生产能力达500万件,员工人数超过1100人。

王思源将“大博合作”归功于父辈传承下来的工厂基因。利润并不重要,渠道才是必须牢牢把握的重点。父亲教给王思源的不仅仅是拓展渠道,更重要的是如何应对那些“穿裤子”的人。

王思源正在读版本

在一次直播中,王思源看到弹幕突然说道:“小王,你的口袋再深一点,我的手机一定要放在口袋里。”口袋浅一直是女性牛仔裤的痛点,她也效仿了。特别推出口袋较深的牛仔裤款式。

像这样的设计温馨感,在王家工厂里并不少见。

有粉丝在直播间留言,称自己个子不高,每次买裤子都要到裁缝店剪短。王思源专门针对此类用户开设了“小定制”账户,进行针对性开发和打版。

也有粉丝担心自己腰部和臀部之间的赘肉。王思源也考虑到她们的尴尬,为“微胖女孩”开了一家店。这家店的面料大多是比较舒适的棉弹力面料,腰部、臀围和胯部较宽,颜色也往往是深色,显得更显瘦。

小人物的直播间

王思源深深明白,想要在抖音上生存下去,就必须把顾客放在心上。 “这是一个充满温暖和情感的平台。”就像老王之前说过的一句通俗易懂的话:“只要我去做,如果有人愿意为我的裤子付钱,那我一定会饿的。”不朽。”

进入2023年,王思源的直播间频频出“爆品”。销量最高的单品共售出43万件。仅“王家优裕服装旗舰店”在售的产品中,销量就超过万件。其中有近10个。

王思源说:“我们需要磨练自己的内心,就像习武首先要练内功一样。”

王思源(屏幕前)在工作

如今,抖音商城蓬勃发展,在“遇见好国货”计划的支持下,新国货品牌也在奋力成长。

在今年5月的第三届生态大会上,抖音电商总裁魏文文表示,过去一年,抖音电商GMV(商品交易总额)同比增长80%,其中上架场景GMV占比30%。已售出超过300 亿件商品。

平台的整体走势就是这样,王思源也深有体会。

她在输出优质短视频的同时,还为网友提供穿搭分享。另一方面,她开始关注商场店面的装修。抖音商城是积累品牌价值的重要途径,而店铺是品牌的门面。

“王家有鱼”店的产品卡片上,不仅有常规的产品详情和尺码展示,还贴心地附上了适合人群和几款穿搭推荐。今年7月至8月,商品卡交易占小王抖音电商收入的50%以上。

越来越多的人在抖音商城积极搜索“王家有鱼”四个字。老客户的回归,让王思源对未来有了更大的期待。

她已经勾勒出下一步的计划,那就是丰富产品品类,整合时尚供应链。 “我必须让我的账户和我的托盘更加不可替代。”

她雄心勃勃,自信满满,她和老王都期待着那一天的到来。

画一片海

老王有一个习惯,总是询问别人的职业规划,这就像选秀舞台上的“梦想”,也是不可或缺的仪式感。

如今,王思源的弟弟即将大学毕业。老王又说话了,问弟弟:“你的职业规划是什么?”但四年过去了,困扰年轻人的困惑却没有改变。

弟弟把自己的困惑向姐姐倾诉,王思源给他讲了一个故事:

从前,有一个人想在墙上画一头红色的大象。他画了几笔红色颜料,发现自己画的生物看起来更像是一条鱼。他及时改变了主意,改用蓝色颜料开始画鱼。画到一半的时候,他发现它看起来更像是一片大海。最后,他拿起蓝色油漆桶,扔到了墙上。

大象变成了大海。四年前孤独的王思源不会想到今天的自己。

她对弟弟说:别担心大象能不能画好。重要的是拿起画笔。